欺负她,她从不曾真正向他示弱,就连她的温顺和无条件服从,都更像是一种示威和报复。
可他没想过,当她有一天真的向他服软时,他会这么难受,他到底为什么要折腾她,他怎么由着自己把她折磨成这副模样?
只是气她没有回来找他?气她没有回来见父亲一面?
还是气她无论从前或者现在,只当他是兄长?
苏婳睡着后,才松开了曲槿凉。
一大早,陆明轲就候在了归星楼外面,待到曲槿凉从苏婳房间下来,他才告诉曲槿凉说,昨晚城北那个给苏婳看诊的郎中李敬余失踪了,他派人寻了一晚上,也没能将人找着。
之后两人便一起去了书房。
“开始我以为,那李敬余是知道自己用错了药,所以躲了起来;可今日一大早,这李敬余的夫人去衙门报了案,说她丈夫一夜未归,随身携带的药箱也被扔在了北郊他家祖坟附近,所以我猜测,那郎中成是遭遇什么不测了。”进了书房,陆明轲便言归正传。
“北郊?大半夜他去那儿做什么?衙门那边怎么说?”曲槿凉问。
“衙门现在到处寻人呢,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昨晚是谁去请的郎中,把人叫过来。”曲槿凉捏了捏眉心,走到案前坐下身。
“是。”说着,陆明轲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就带着林遇进来了,林遇一进门便跪下了:“请少爷责罚,我也听说那郎中家里世代行医,在玉城也小有名气,才去……”
曲槿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起来回话。”
“林遇,苏姨娘已经脱险了,少爷没有怪罪的意思,你只消将自己怎么去请的郎中,又是怎么送他回去的,其中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便是。”陆明轲拍了拍林遇的肩膀说。
林遇这才起身,忙细说了那晚的事:“昨日我接了那郎中之后就给他的眼睛蒙了黑布,从他的医馆到曲府,那黑布从未摘下来过,看诊之后,也是蒙着眼睛送出府的,送他回去的时候我没照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