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喊苏婳这个名字。
他终究还是开口喊了这个名字,苏婳的眼眶迅速盈满泪水,她像是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紧紧瞪着曲槿凉,大声说:“十年!二十年!就算再过一百年,她也不会回来你身边了!她死了!她早就死了!你休想把我变成她,你也休想把我变成一个没有名字的傀儡任你摆布,你就算杀死一百个丹雪,我也会记得我自己的名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我也会记住我自己是谁!”
只是须臾间,苏婳就被曲瑾凉一把扛起,走出了空巷。
陆明轲不明所以,立马迎上前,只见曲槿凉铁青着脸,冷声吼了句:“不许跟过来。”
苏婳被丢进了马车里头,随即,曲槿凉驱赶马车,离开了秦府。
曲槿凉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前头赶车,这让缩在马车里的苏婳更觉后背发凉,她后悔极了。
她到底发什么疯,她提那个人做什么?她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呢,她怎么敢顶撞他呢?
憋了许久,苏婳冲马车外头大喊:“你带我去哪?”
曲槿凉没有应她。
有那么一刻,苏婳宁愿马车一直往前走,别停下来,这样她也不用再面对曲槿凉了。
可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还是停了。
苏婳缩在角落,就看到曲槿凉掀开门帘,冷声吩咐了句:“出来。”
苏婳想也没想就起身了,方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成为任他摆布的傀儡,此刻,她倒宁愿成为一只傀儡,至少那样,他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对付她了。
苏婳想起在秦府门前,她躲在曲槿凉身后时的情景,对,她喜欢那样,站在他身后她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防备,曲槿凉就像是她的盔甲,不,比盔甲还要可靠千倍。
苏婳对于自己的矛盾,并不羞愧。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打十一二岁起到处流浪的岁月,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充斥着饥饿,寒冷,恐惧。
她和奶娘相依为命。一开始,奶娘带着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