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重时,高烧不退人事不醒,可感知却在,大夫确诊她染上瘟疫后,父母担心她将瘟疫传染给她那个还在牙牙学语的胞弟,还未出她的房门就商议着要将她送到城外那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瘟疫村。自小在她身边的奶娘叶氏百般哀求下,他们才勉强同意,允许叶氏将她悄悄带出府,避开人群,离开玉城。
离开苏府之后,她们在玉山上藏了一段时间,也许是不甘就此死去,苏婳撑着滚烫无力的身体,在叶氏的帮助下,靠着从山上采的药,生生把瘟疫给治好了。
痊愈后苏婳悄悄回了苏家,这才得知,叶氏夫妇将她匆匆送走之后,对外宣称她感染瘟疫暴毙而亡,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为了让苏家尽快跟那场瘟疫撇清干系,他们找了个染病的小丫头代替她被烧死,她的父母只用了短短的几个时辰,亲手制造了她的假死。
“就算没有那场瘟疫,我也是要走的。”苏婳轻轻叹了口气,湿热的眼眶逐渐转冷,“左右,那场血案是与我无关的”。
若是在曲府,他大概又会把她关进暗室吧?
停了好一阵的烟雨,再次笼罩了河面。
“别忘了,你在卧水河畔答应过我什么。”曲槿凉冷声说。
苏婳没应声。
曲槿凉起身走到苏婳面前,朝她伸出手。
苏婳顺从地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掌心,被他拉着站起身。
曲槿凉直视着苏婳说:“拂儿,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苏婳仰起脸来,对视上曲槿凉的视线,她眉头渐渐轻蹙,不死心似的问:“你说过,把我留在身边,对你调查苏家灭门的凶手有帮助,那如果有一天你找到凶手了,也替苏家报了仇了,你会放我走吗?”
曲槿凉盯着苏婳的双眸,神情冷漠,声音沉稳却很轻:“不会。”
“为什么?”
曲槿凉嘴角噙着冷笑说,“你幼时离家出走,哪一次没被我抓到,这两年你跑了也不下十次了,半点长进也没有,你就这么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