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一路。
苏婳心里暗忖着,前几天在曲府闹了那么些动静,曲槿凉虽说不满,却也没丢她进暗室。但是这次呢?他会怎么对付她,想象着自己身处那间充斥着死亡和诡异的暗室,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惹恼他,不打扰他,让曲槿凉找不出由头来发泄怒火,最好能让他忘了她的存在。
他们一直走出了西门,穿过一片草木稀疏的林子,一直往西郊的河边去。
见曲槿凉在河畔停下来,苏婳也停住脚步,她这才发现裙摆不知何时被刮破了,她弯下腰理了理裙?。一时又觉得气馁:今天简直诸事不宜。
苏婳想问问曲槿凉为什么约她出来,可看着曲槿凉那生人勿近的背影,她不敢开口。
她跟府里其他人一样,害怕曲槿凉。
也不一样。
她见过他温润如玉的样子,也见识过他冷冽如冰的严酷,她对他,不仅仅是怕。
“改日我找个由头,把檀依送去菩藤苑,以后出门你带着她…”曲槿凉转过身来,就看到苏婳正皱着脸摆弄她那破掉的裙角,听到他说话,正好抬起脸来,目光撞上他的。
苏婳连忙站直了身子,摆了摆手说:“不用,以后我出门会问路的。”
她的拒绝似乎在曲槿凉的意料之中,他不再说话,就在岸边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苏婳有些尴尬,便走过去,在距离曲槿凉不远处,挑了个石头坐下,见他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便问他:“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曲槿凉的脸再次黑掉,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声说:“今日你生辰,北门望雨楼的糖醋鱼是你喜欢的。”
苏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既然亲手把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何必再提那个无关紧要的生辰。
她岔开话题:“你不是陪夫人去了林家,这么跑出来,夫人不会找你吗?”苏婳捡了个白色小石子捏在手里把玩,边说着,将石子往上一抛,曲槿凉伸手接了个正着。
“我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