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打开门上的小窗户，孙书楠看到房间内时，大吃一惊。
孙东辉身上穿着束身衣，裹得像个粽子。
“那是什么？”她看向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压低声音，“他很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只好如此……再说我们也和她妻子沟通过，她同意我们给他穿束身衣。”
孙东辉听见门口这边传来的动静，他艰难地移动身体，凑到门口。
当他看清门上打开的小窗口里露出的是孙书楠的脸时，他睁大了双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工作人员将孙书楠向后拉了拉，“小心些，他会伤人。”
“他在说什么？”孙书楠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满不在乎，“我怎么知道，他精神有问题。”
孙东辉拼命摇着头，冲着孙书楠呜呜地叫。
孙书楠看着孙东辉，此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曾经孙东辉也想把她关进医院来，他甚至不顾她的个人意愿，一心只想拿到她爷爷的遗产。
可是现在看到狼狈不堪的他，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她在心里叹息。
孙东辉都快哭了，脑袋一个劲往栏杆上撞。
工作人员呵斥了几声也没用，于是劝孙书楠离开，“当心他会伤人。”
“他的妻子在哪里？”孙书楠问。
孙东辉听见这话，呆了一瞬，而后咧嘴呜呜地哭起来。
孙书楠眉头皱得更深了。
工作人员见状关了小窗户，“好了，按规矩你本来不应该探视的，现在人你也看到了，回去吧。”
“我能看看他的入院手续吗？”孙书楠仍不死心。
工作人员笑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他入院的手续都是经他的妻子经手，一切都合法。”
“我明白了。”孙书楠知道对方是在暗示她，就算她怀疑，在手续上也查不出什么来。
她只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