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铭进入病房时，孙书楠正在吃欧阳婉亭为她切的水果。
听见房门响，孙书楠抬起头，诧异地看向门口，“你找谁？”
杜学铭被她注视着，呼吸都乱了，一时间他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是欧阳婉亭开口解围，“你来啦，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杜学铭定了定神，“都解决了，杨湛会去自首。”
欧阳婉亭哼了声，“便宜她了，我倒是更希望她会逃走。”
欧阳家族那边早就做了准备，只要杨湛敢跑，他们立马就会派人把她抓回来，还要让她身败名裂。
相反，如果杨湛老老实实的去自首，欧阳家族也不会拿她怎么样，顶多是吓掉她半条命，让她今后老实一些。
欧阳家族最要紧的是面子。
欺负了他们家的外孙女，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孙书楠迷惑地打量着杜学铭，然后问欧阳婉亭，“这位大叔是……”
欧阳婉亭差点被水果刀削到手指。
杜学铭嘴角疯狂抽搐。
没想到孙书楠不记得他了，这个称呼还是没变。
在她的眼睛里，自己这个年纪真的就是“大叔”一级的人物了。
他不禁有些泄气。
他真的老了吗？
欧阳婉亭紧抿着嘴角，面部也有些扭曲，“我先去打点热水……你们聊……”
说完欧阳婉亭离开了房间。
刚到走廊上，她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出声。
房间里杜学铭和孙书楠都听见了她的笑声。
杜学铭：“……”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轻易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孙书楠眨巴着眼睛，“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你没错。”杜学铭叹了口气想坐到床边。
孙书楠立即警惕地直起身体。
杜学铭一顿，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孙书楠身体这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