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而散，可等看清来电备注是“爸”时，她的笑容凝固。
犹豫了犹豫，沈思晚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第一句话就是，“我在开车。”
言外之意，长话短说。
沈擎之的声音变得落寞，“思晚啊，你就这么不想和爸说话吗？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坐下来一起聊聊天了，今晚有时间吗，不然带星洛一块回家吃个饭好吗？”
对于这个请求，沈思晚没有拒绝的理由。
爸总归是星洛的亲外公。
“好……只是可能会有点晚。”
沈思晚打算下班后先去监狱一趟。
许子言的事情，她需要问个清楚。
“没事的没事的，几点爸都等你……你那边挺吵的，是不是在开车啊？”沈擎之关切问道。
“是在开车。”
话说完后，沈思晚察觉自己这句话太过像是想要结束话题，又补充道，“不过马上就要到了。”
“要到了也不行！晚晚你先专注开车，爸晚上等你回家，我们好好聚聚。”
电话终是挂断，沈思晚在红灯路口停下，指腹摩挲着方向盘，思绪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坐在车上，爸的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无论自己和妈妈怎么劝说他都不肯挂断电话。
后来妈气急败坏的说，“你就这样开车吧！总有一天要出事！”
后来妈妈因为车祸离世，爸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再也没在开车时打过电话。
后来她学车的时候，从来忙碌于工作对她已很陌生的爸，难得的次次送她去驾校，等她学完车再亲自将她接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的交流很少，可在她学车的三个月里，爸的接送却没有停止过。
好像程玉玲还因为这件事和爸大吵了一架。
过去的零星碎片记忆在脑海里回荡，连信号灯转成绿色，沈思晚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后车的催促声响起，沈思晚才回过神来。
怎么说呢，这个世上的确没有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