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子源,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尽管在城外会面时,窦辅对臧洪的劝说不屑一顾,但回到营中数日后,还是忍不住叹息。
“党人四散,各有谋划,何必如此在意?将军若是去到边塞,还会见到许多投靠胡人的党人子弟。宦官之祸已经长达百年,天下人深受其害,不知有多少仁人志士,投身于内,可惜终究还是送了性命。”
忽然有一位老者从外而入,听到窦辅叹息,也是感慨万千。在他身旁,典韦竟然亲自为他撩起门帘,十分恭敬,随后又向窦辅介绍其人来历。
“将军,此乃陈留襄邑人胡华。胡公曾在孝桓皇帝时任议郎,因为宦官猖狂,不愿与宦官同流合污,又恰好遇到党锢禁令,于是辞官归乡。胡公的小儿子胡班,在张邈部下任屯长,此时正在雍丘城内。陛下继位以后再三征辟,都被胡公拒绝,此次听闻将军清除宦官故事,这才愿意相见。”
胡华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刘宏见他拒不接受征辟,只好按照惯例赐予九尺鸩杖。鸩杖得名于手杖顶端的木制鸩鸟,盖因鸩鸟乃是传说中的“不噎之鸟”,赐予老人,带有祝福含义。
对这位老前辈,窦辅十分恭敬,亲自搬来胡床,请胡华就座。典韦请来胡华,无非是通过胡华与城内的胡班取得联系,里应外合攻克城池。而胡华听典韦讲过窦辅在凉州和洛阳时的故事,欣然应允。
不过要与胡班取得联系,还有一个难处。胡华只知道胡班随着张邈一同撤到了雍丘城内。但胡班如今驻守在城内何处,他并不知晓,更不知如何才能联系到胡班。
“将军,陈王殿下派人来报,冀州叛贼袁绍集结十万大军,即将南下渡河。请将军早做准备!”就在胡华到来后的第二天,陈王刘宠派斥候昼夜兼程,赶到陈留城下的汉军大营传递情报。
“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与胡班取得联系。”待众将到齐,窦辅将冀州兵集结南下的消息告知众人,然后继续说道:“这次攻城,屯骑营、黎阳营和雍营不必参与,只需封锁城门以及各处要道,切断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