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陶和叛军首领的来往书信。哼,这么多次通信,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刘陶谋反吗?”
窦辅站起身,来到卢植身后,一同阅览了这些所谓的“书信”。其中的破绽,连他都看得出来,就更不要说卢植了。
卢植仔细阅读着。他看完一卷,就往面前的桌案上放一卷。窦辅拿起其中一卷,将内容展示给段珪,问道:“段常侍,这份书简,记载的是‘犯官’刘陶和凉州叛军首领王国的通信?”
段珪走过来,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答道:“不错,正是二贼之间的通信。”
窦辅笑着问道:“段常侍知道吗,王国虽然是河关贼的首领,但是他却是个不识字的莽夫,根本不可能写什么书信,更不可能像士人出身的刘公一样引经据典、旁征博引!”
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人,怎么会写书信呢?不但王国,还有宋健、北宫伯玉、李文侯、吾林,这些人或是底层草莽,或是出身羌胡,都不识字。倒是烧当的前任大豪东林认识几个汉字。段珪伪造的这份证据里,直接让王国在信里引用《诗》和《论》的语句,简直是荒谬至极。
段珪有些发窘,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还在尝试弥补:“这个嘛,或许是贼人中有读过书的,代写书信……对,肯定是这样!”
窦辅又拿起了另一卷布帛,发问道:“段常侍,再来看这卷,按其中的内容推断,是‘犯官’刘陶和枹旱贼首宋健的书信,时间是……十天前?”
段珪不敢直接回应,反问道:“这封书信,有什么问题吗?”
窦辅也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段常侍应该知道的,天子和北地太守盖元固,经常有书信问对,所以……”
段珪勃然变色,怒问窦辅道:“所以什么?你胆敢质疑黄门署,难道也想要尝尝黄门北寺狱的大刑吗?”
窦辅收敛起笑容,直视段珪,十分严肃地回击道:“可宋健早就畏罪自杀了!十天以前,他一个死人,难道也可以和刘公通信?这件事,凉州人都知道,更是我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