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给你摔盆打幡的是你孙子宇峰啊!
你也好好的想一想,你生病的这些日子,一直伺候着你的是宇凤啊!
你活着的时候心就不平,临死了也只会想着大丫头,
我柳烟眉为这个家辛辛苦苦操持了十好几年,到头来却没有落得半个好啊!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你老的心比那青石崖上的青石还要硬呐……”
哭诉声在耳边响了起来,箫酌酌微微的偏过头,就看到了继母柳烟眉直挺挺的跪在了自己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哭骂着。
柳烟眉骂人特别的有技巧,不是寻常的那种泼妇骂街,话里面一个脏字不带,却可以骂得你狗血淋头,无从还口。
再加上她开口先流泪,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眼前是刚刚才垒好的新坟,上面还堆着无数的花圈,飞舞着各种各样的祭幡。
甚至连帮忙葬礼的乡亲们,都还没有离去,柳烟眉就闹了起来。
萧酌酌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端端正正的又磕了三个头,静静的等着柳烟眉接下来的表演。
“好了阿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翻这些旧账又有什么用?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下山安排大家吃午饭吧!”
父亲萧远山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怕被别人看了笑话,伸手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说道。
“之前忙着发丧,我一直忍着没有说话,现在人都送上山来了,也安埋好了,我心里难受,在这里抱怨几句怎么了?
凭什么都是孙儿孙女,那酿酒坊和腊梅山就全部给了大丫头。
爹是真的不记得了,他卧病在床的这半个多月,可一直都是宇凤在伺候他,是宇锋在陪他说话解闷。
帮他酿酒装坛四处送货,四处找药,那个时候她萧酌酌在哪里?”
柳烟眉终于把焦点对准了萧酌酌,两人就这么跪在墓碑前。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