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的玻璃墙,墙里映出厨房、餐厅和客厅的大致样子。
厨房很干净,水槽里没有多余的待清洗的碗碟,放在案台上的卷心菜有点发蔫,但剥掉最外面几层,依旧是上好的沙拉的原料。
幽暗的客厅从外面看不清楚,尼尔看向餐厅,大大的餐桌上有一个孤独的碟子,边上有刀叉,还有一个咖啡杯和半瓶开口的白兰地。
尼尔试了试后院的玻璃门,锁着,所以他抬起肘,哗啦砸碎玻璃,从里面打开了门。
他和洛伊踩着格叽格叽的碎玻璃进到屋子里。
先前的观察在去掉了玻璃和夕阳的干扰后更清晰了。
水槽很干,边壁没有半点水渍,晾在槽边的碗碟早就该被收拾起来,但依旧斜躺在碟架上。
蔫掉的卷心菜边上有一小盆泡水的黄豆,黄豆牙已经长出来,水盆散发着隐约的难闻的气味。
尼尔把枪从衣摆下面掏出来,枪口向上,放轻脚步迈向餐厅。洛伊学着尼尔的样子走,嘭一脚踢中了柜子,柜子上的麦片、甜甜圈摇摇晃晃栽下来,哗啦啦洒了一地。
洛伊吓坏了,无辜地瞪着眼睛闭着嘴,尼尔用难以明言的关爱的眼神看着她,看了好一会。
“别那么紧张。”他说,“这里没有主人,没有家政,没有毒烟,墙里面也不会射出弩箭。虽然可能有怪物,但怪物们毕竟还没出来,所以……放松。”
一副专业到登堂入室的盗墓贼口吻。
洛伊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你真的是医生?”
“我是精神科医生。”尼尔轻轻扫开地上的杂碎,走到餐桌前,“如果有一天你有幸入住疯人院,千万别小瞧你的主治医生。”
餐盘里是香肠、土豆和煮南瓜,吃了一半,切口干瘪,杯子里是纯粹的酒,尼尔举起杯子闻了一下,酒味已经淡了许多,显然大部分酒精都已经被空气偷走了。
“他是在吃饭途中离开的。”尼尔说,“可能是午餐,也可能是晚餐,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能把饭吃完,也忘了安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