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脊骨,旋即,昏了过去……
……
熟悉的嗡鸣。
嗡鸣中像是有低语在耳畔萦绕,但细听又成了钟声,钟声被刻在失真的胶片上,参杂着大量的无意义的噪音,让人天旋地转,只想呕吐。
尼尔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眼前是重影,耳中是幻听,脑袋里千百种念头纷繁交杂,暗巷里有白光,但现在明明是夜里。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
英国人偏爱高装药的爆炸。
他们在世界大战往地雷里填过400公斤火药,在陷阱埋过成百上千吨炸弹,就连该死的手雷都造得比别人大一圈。
米尔斯“菠萝”手雷,可不仅仅是一枚长得像菠萝的手雷而已。
尼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低声嘟囔着:“趴下张嘴捂耳朵,趴下张嘴捂耳朵。要记得是捂耳朵,不是换弹匣。”
他拉开枪拴,靠着墙喘匀了气。
那只怪物怎么样了?
偌大一枚手雷贴在那团果冻上爆炸,虽然肯定不如在嘴里爆炸效果拔群,但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
怪物没有追上来就是证据。
尼尔紧了紧手里的枪,小心翼翼地挪向墙尾。
短短的三五米路他挪了近十步,直到眼前的重影彻底消失,耳旁再也没人念叨,他呼一声跨步瞄准。
怪物消失了。
逼仄阴暗的背巷里有一大团焦黑的痕迹,扭曲的破片扎满了木墙,除此二者,地上只有那种濡润的怪异的水渍和大团大团散发着腥臭的污血。
水渍和污血延伸向同一个方向。
尼尔压着枪跟着走,最后在一个打开的窨井走到了这一团痕迹的尽头。
“看来零距离爆炸炸不死它。”尼尔扫了眼边上的污血,“至少不会当场死亡。”
他继续向前,顺着暗巷拐往兽医站的正后。
四周很安静。
尼尔已经很久没听到哨声和拜亚基扇动翅膀的风声,酒吧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