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有攻击性。”
“她开始让所有人紧张。”
“达不到她的要求会惹火她,排练被打扰也会惹火她。第一次,她抽了号角报那个女记者的耳光,用皮鞋的尖踢记者的肚子。第二次,她抓伤了剧里的助演,想把助演的头发剪光。”
“那两次伤人都被罗米尔先生用钱和诚意压了下来,所以我们才能开启公演,所以在首演上那样的悲剧才会发生。”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了观众,打伤了一个,抓伤了三个,有个孩子被送进医院,好几百人看着她被罗米尔先生拖走,然后警察姗姗来迟……”
说到这儿,洛伊停下脚步。
这里是一片冷清的街区,临近墓园,四周只有几栋老旧的阴森森的木楼。
离尼尔最近的一栋挂着兽医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班路易兽医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您的母猪妊娠护理专家】。
班路易……
尼尔挥散萦绕在鼻尖的臭味,心里突然有了那么一点不好的预感。
齐里卡人……难道喜欢在母猪床下举杯,棺材盖上狂欢?
“洛伊小姐,班路易不会就是……”
洛伊背着手回身,丢给尼尔一个灿烂的足以驱散黑暗的笑容。
“班是镇上最好的兽医,也是镇上最好的酒保,他的酒里从不渗水,连警长先生都赞不绝口。”
“这一点我是没想……”
哔~~~~
尼尔突兀地听到了哨声。
在深沉的夜,在墓园旁边,在一家以母猪的产前产后护理为业的地下酒馆附近,他听到了清越而纤细的木哨声!
谁在吹哨?
尼尔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听到过类似的细如发丝的哨声,似乎与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经历有关,但他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哔~~~~
呼!呼!呼!呼!
木哨,扇风,扇风,木哨……
尼尔的眉头锁成川字,用力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