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尚未过半,区里就死了多人,折损一成以上,整得挺狠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游戏,我不想玩了,GM在不在,放我出去!}
{呵,现在还有人认为这是个游戏?}
{我腰疼,麻的船板真硬!}
{这个点了,还这么多人没睡吗?}
{别提了,鸭子胆太小,被诡吓得尿裤子,尿骚味重得一匹,哪睡得着!(恨其不争的表情)}
{你确定是鸭子尿的?(斜眼笑)}
{我有一个朋友,他尿了!}
{港真,我灯油少,缩在铃灯旁边坐着,又冷又困,没被子,没枕头,闭上眼睛全是诡脸,睁开眼睛也是,真踏马操淡啊!}
{我也是我也是,我坐得尾椎骨生疼!}
{我也是,河上湿气重,我腰椎间盘突出,还有老寒腿!}
{你们怎么这么喜欢打感叹号!}
{你昧的,你别打!}
{你昧!}
{你昧!}
{你昧!}
在整齐的“你昧”队形中,孔铭合上了卷轴,这些人夜殇天不睡觉,白月天小心困死,搞不好钓鱼掉河里,哎,肉眼可见的还要减员啊。
“怜我世人,苦难实多!”而他就不一样了,晚上打激血,夜战方,钓鱼的事情可以交给胖子。
“补~~~!”死胖子梦中放屁,孔铭捏着鼻子走出船舱,默念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出来透透气,你看那黑色的气流,像不像奔腾的骏马……
“哦~!”
“哦~!”
“呃啊~~!”
诡怪灭渡时的嘶吼,美妙动听;美妙的夜,一直打怪一直爽。
铃灯照亮的小船,如同希望的光点,在杂乱无章的夜殇中,缓缓漂移。
孔铭以前听过肉身为舟,横渡彼岸的故事,不禁有所联想,群体穿越冥河,是让人人争渡,到达彼岸吗?
好像不太一样,此非横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