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楼一边将被捆绑着的两只胳膊一甩,推开了黄牙推搡的手,冷声说道。
一边还小心的用眼角余光来回扫视,打量着大堂里的四周。
这大堂的正对面一面“聚义堂”字样的牌匾高挂,匾额下三把大椅宝座位高,两位当家坐上上面,还有空悬着一位。
其下两侧各有四把椅子,坐的是山寨里的大小头目。
大堂的两侧分有上下两层,现在也是站满了绿林匪寇,他们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堂下的顾危楼。
站立中间,顾危楼只感觉像是被群狼环伺,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一样。
他紧攥着袖口里的拳头,不让自己表现出怯意来。
因为他知道,眼下还不是死局。
这伙山贼既然把他活捉了上来,那必定是有所求的。否则完全可以像其他家仆一样直接杀了,何必大费周章。
“有几分胆气,不错。”
高台上,座下垫着虎皮裘,脚踩着虎头的黑虎寨大当家的说话了,他声音沙哑。
言语中似是几分戏谑,有好像是真的在称赞顾危楼的大胆。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在这黑虎山寨里,被众多山贼包围而面不改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下不过区区一介书生,也劳得大当家的如此大费周章?怕是有什么指教吧?”
顾危楼拱手一礼,询问道。
“哦?书生。读书人?”
那大当家的与身旁的二当家相互对视了一眼,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确实读了几年。”
顾危楼迟疑少许,有些疑惑,摸不准对方的意图,但最后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听了他的话,那大当家的走近跟前来,在顾危楼的身边来回的踱着步,细细的打量着他。
“好啊,读书人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眼神看的顾危楼是如芒在背,只觉得浑身都是不自在:
“顾危楼。”
顾危楼的声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