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也附和道:“大嫂说得有道理。苏墨晚,你不仅是嫂子,还是下面的弟妹的榜样,若是不能小惩大戒,其他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要知道,这人心散了,这个家的气数也就尽了。”
活到墨老夫人这个年纪,荣华富贵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子孙绕膝,家庭和睦。
三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苏墨晚作为嫂子是要拿出点嫂子样才是。
墨老夫人斟酌了下,对候在一旁的佣人吩咐道:“送三少奶奶去祠堂反省。”
林新月忍不住了:“妈,夜里祠堂阴寒,昨晚身体虚弱,只怕会受不住的。”
大伯母阴阳怪气地说道:“身体虚弱还能出去惹事,把语柔欺负成这样,这要是身体健康,这家里哪里还有语柔的立足之地啊。我们语柔真是可怜啊。”
墨老夫人本就心疼白语柔,看着她浑身是伤的模样,顿时下定了决心,眼神扫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是要我这老婆子亲自送三少奶奶去祠堂吗?”
佣人不敢怠慢,立即走过去:“三少奶奶,请吧。”
林新月十分焦急:“妈,您三思啊,等把今天的事情彻底的弄清楚再罚墨晚也不迟。”
“给我住口!”被二儿媳妇一再顶撞,墨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再多说一句,你就跟苏墨晚一起去跪祠堂,向列祖列宗忏悔。”
苏墨晚连忙阻止林新月,宽慰道:“妈,你别担心,只是跪祠堂,不会有事的。”
跟前世的水深火热比起来,跪祠堂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苏墨晚又转头看向白语柔。
即使垂着头,白语柔也能够察觉到苏墨晚的视线,身体骤然紧绷,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陡然握紧,那绷起的神经里,带着满满的不安,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
然后,苏墨晚却什么都没有说,跟着佣人转身从客厅里离开。
白语柔一怔,神情十分错愕。
苏墨晚,怎么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