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怪,是学生教他这般做的,并不是甘上卿不知礼数,还请先生不要怪罪于他。”
嬴政赶紧放下茶杯,拱手替甘罗开罪。
“是甘罗……”
甘罗正准备一揽子包下来,还没等他开口……
“这么紧张做甚?甘上卿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见识,能与秦王交心,是秦王的福分,老夫也就少操点儿心了。
老夫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们看,老夫在朝堂之上是个端方雅正的上卿,在你们这面前还不是跟个孩子似的,随意自在。
只是想提醒你们,当心隔墙有耳,这次我是我听到了,那下次呢,被有心之人听去了,你们可就危难了。”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记下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要学那小太监?支支吾吾半天抖不清楚一个字儿来?
这样的话,出去可别说我是你的老师,我怕笑掉六国君臣百姓的大牙哟……”
“谁说的,就算他们提着刀架到学生脖子上,也不会说您不是我的老师的。只是这茶先生是怎么得来的?”
“大王不妨猜猜?”
虽然秦庄襄王在临终之际,叫嬴政一定要尊吕不韦为仲父,可是每次叫他仲父,嬴政都觉得自己出门得被雷劈中天灵盖儿……
可是眼前这个治学严谨,性格古怪的老头子却是让他倍感亲切。
他讲的知识自己其实大多都知道,在自己的那个时代,那个政权,那个国家之中对自己的儿子们将士们讲了不下几十次
,但是他还是想听,想静静的听他讲下去。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唤他一声仲父。
“嗯……是谁送的?”
“再猜……”
“那……是您重金求购的?”
“嗯……接近了。”
“哎哟,猜不着,请老师示下。”
“一个人,一个人像我一样爱吃茶的人,送的……”
“哦,我知道了,荀子老先生……”甘罗脑子一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