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还在继续。
通州那边,据说朝廷的兵马打了个大胜仗,鞑虏损兵折将地退到迁安那边去了,京城里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一些,街面上也开始有了人气,而一直都生意惨淡的酒楼茶肆,甚至青楼,也都慢慢的重新恢复了生气。
无论仗打得多厉害,这日子总是得过,只是日子好过不好过,舒心不舒心而已。
富源茶楼里,最近说书人的书目,早就没有了那些情情爱爱的书生小姐的故事了,每天里不是说的一门忠烈杨家将的故事,就是说的成祖皇帝六征北元的故事,说书的人慷慨激昂,听书的人群情激奋,似乎这一场大战下来,所有的人都变得忧国忧民起来。
倒是有某个说书人,编了个书目,说的是精忠报国岳武穆的故事,不过,这说书的人还没说上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茶楼的伙计叫了下去,等到回来的时候,直接换了一出三国,说什么都不敢再说这岳武穆的故事了。
有消息灵通的传言,说是这说书的刚刚上台,就被锦衣卫的人给叫了下去,说是这岳武穆的数目,有些不合时宜,让说书人换一个。
当然,到底是哪里不合时宜,锦衣卫那边没有说,说书人也没敢去问,街面上讨生活的人要懂得眉高眼低,锦衣卫和他私下说,而不是在他说书的时候,直接一个铁链子套上来将他捕拿了就走,那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不知道好歹的人,可在北京城里活不长。
江晚是听许白说的这些事情,如今以他的身份,去许白的青云楼转一转倒是无所谓,但是,若是再出现在富源茶楼,那可就有些扎眼了。
富源茶楼里认识他的人太多了,想巴结他的人也太多了,他实在是有些招呼不过来,虽然他倒是很想去转一圈,但是想了想,他还是绝了这个念头。
许白没有食言,说劳军就真的带着自己酒楼的伙计们来劳军来了,南海子里也难得的因为这些外来的家伙们,狠狠的热闹了一番,杀猪宰羊,饮酒斗乐,一派祥和景象。
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