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绩是自己的功劳,若是出了纰漏,自然是当地兵马没有配合好。
毕竟平乱主要还是当地兵马的事情,京卫到此,也只是客军,迟早都要走的,大家乐呵乐呵,互相提携抬举,这才是为官之道。
但是,江晚的做法截然不同,他在陕西的作为这可就是朱由检没有想到的,进驻府城,收拢流民,开中换取钱粮,扩充当地兵马,这些事情,若是当地兵马来做,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他南海卫一支京卫来做,就有些奇怪了。
这还不说,如论取得了多大的战绩,江晚仿佛都看不上一样,他只是默默地在陕西经营,就好像他一定要将陕西所有的民乱全部都平息掉,还朝廷一个安安稳稳的陕西,才算是完成了皇帝的旨意一样。
朱由检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判这个家伙了。
说他是傻吧!
朱由检知道,江晚可是一点都不傻,傻子根本建不起听雨楼,也根本不可能在自己刚刚登基的那风云诡谲的时局里,能和阉党们斗智斗勇;傻子更不可能在陕西之地,一次一次挫败流贼,在朝廷几乎没有钱粮拨给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兵马越打越多,越打越强。
但是说他聪明吧!
是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令他出京平乱,可没指着他这一卫人马就能到陕西力挽狂澜,成西北的定海神针,他小小的一个卫指挥使,去陕西平乱这分明就是皇帝给他一个捞资历和战功的机会。
在陕西稍稍应付一下,回到京城,皇帝必定会是重赏重用的。
实际上,朱由检真是这么打算的,等到江晚从陕西回来,他必定是要补偿对方的,作为自己的心腹之臣,他也不可能去刻薄弃用,即便是在京城里,如今没了江晚的用武之地,但是,外放到任何地方,历练个几年,江晚毫不意外的会成为独当一面的重臣,成为他朱由检的臂助。
“这家伙,好像就没想着要回京来一样,照着他的打算,这是朕不下旨,他是不回来了!”
朱由检摇摇头,笑着打开骆养性送上来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