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元魂之上的契约的那种陪伴,言灵儿,你敢吗?’
白听雨的这句话基本是把东西问死了,言灵儿是仙,就算被他人陷害被贬成尘世里的一只狐妖,她骨子里对自我的认知仍然是‘仙’。
而尧庚年算什么?一个平凡又大胆的青春期男孩,一个因祸没有得福、但也有机会去挽救自己的失误的灾厄之人,就算尧庚年现在的力量可以与部分实力比较弱小的仙匹敌,但又如何?
尧庚年还是一个人……不,别说是人了,尧庚年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具拥有力量的行尸走肉,而且是正式踏上了恶化的下坡路,状态一路向下坠落的尸体。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觉得配得上自己呢——言灵儿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内心又有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在反驳这个想法。
但最终,言灵儿身为仙人的傲慢盖过了一切,面对白听雨的质问,她近乎是自欺欺人似的催眠了自己,并对她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和尧哥儿已经是亲如一体了,不需要再签订任何关于元魂陪伴的契约,怎么,你没有自己的灵魂伴侣吗?真可怜啊。”
“哦?是吗?那真是幸福啊。”白听雨的言辞间也染上了一些难以忽略的咬牙切齿。“你所谓的‘契约’,是不是那个只对你有利的不平等契约啊?真可怜啊,小狐妖,你身为狐狸精,绑住男人的方式只靠强制性的契约书吗?”
“你是不是找揍啊?”言灵儿额头青筋暴起。
“彼此啊,小狐妖,你有胆子就来跟我比画比画啊?姑奶奶我已经很久没做过运动了,不介意和你这个小狐狸玩一玩。”白听雨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而尧庚年身为话题的核心人物,他站在白听雨与言灵儿两人之间,感觉自己既与这个话题密不可分,又好像是一个完美的边缘人,有他没他都区别不大。
……等等,区别不大?
尧庚年顿时领悟了什么,他悄然退去,甚至用上了白听雨教他的隐匿功夫,只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