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是为了陆吾而来,就没必要这么生分了。”
尧庚年淡淡地瞥了一眼云老三,缓缓说道:“不如互相了解一下,清君门现在是柳沉舟坐镇,你准备怎么混进去?”
“哦,原来你还戒备那个柳沉舟呢啊。”云老三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尧庚年挑了挑眉,没明白云老三所言何意,不过云老三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人,他见尧庚年没明白,就自顾自笑道:“我还以为你和他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
尧庚年心下一惊,他从未想过云老三竟然将他们二人的关系看得如此透彻,难不成是十年前分别时,这人有在一旁暗中观察过吗?
不过好在尧庚年之前已经小小地磨炼过自己的表情管理,所以他这时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说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在担心我会阻止你救陆吾么?”
“当然不会,在这种事上你是不会帮他的。”
云老三闻言就笑了,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索性他忍耐住了,没有笑得很大声:
“尧庚年,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我看破了你和柳沉舟的关系,就会以为你要帮他?在这种小事上?”
“为何不?”
云老三没有接话,只是笑看着尧庚年很久,直到尧庚年的表情开始有一些不耐烦,这才重新开口说道:
“你和柳沉舟不一样,尧庚年。”
“怎么说?”
“对权利毫无兴趣的人,怎么可能拥有掌控欲呢?”
“……”
“柳沉舟想要掌控一切,他想要通过掌控一切的方式来让自己的名字被万世歌颂,你呢,尧庚年,你和他走在一条路上,难道就不觉得格格不入吗?”
尧庚年本来想一口拒绝云老三的话,可‘不’字卡在喉咙里,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出不来了。
云老三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对权利没有很深的执念,他从来都不喜欢权利所带来的、所谓的‘便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