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对于池景辰说的话茫然极了,她不再挣扎双手,任由他抓着,眉头紧蹙着。什么练习生,什么回家?池景辰究竟在说什么啊?他当练习生不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吗?怎么突然间在这个时候又提起来。
阮苏脑子里一片混沌,正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就感觉到身上一轻,眯着眼看去,徐修远和小陈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了,把池景辰架着远离了摩托车,阮苏这才得以自由,但是手腕仍然被池景辰紧紧地握着。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拧下来,即便是阮苏不太想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也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成瞧见了,连忙上前掰着池景辰的手指,但是男人就像是着了魔,任凭他百般设法都抽不开阮苏的手。因为是池景辰,周成也不敢太用劲。
耀眼日光下,池景辰的脸藏在帽子下,阴影投在他的脸上,阮苏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得到池景辰在盯着她。
阮苏想了想,任由他抓着,温声道:“你不是很喜欢演习和唱歌吗?当了练习生就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了,我又不会生气的,到时候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在练习室里看着你练习。”
池景辰漆黑的眼眸微微有些波动,深不见底的疯狂消退了些,多了一点点往日的亮光。阮苏微微一喜,看来这样顺着他说还是有点用的,她弯了弯唇,继续循循善诱:“那你先把我的手松开,你这样用劲我的手肯定都红了,疼得不行了。”说着,阮苏嘶了一声,有些委屈地望着池景辰的眼睛:“疼。”
她才说一个字,就感觉到手上的禁锢消失。阮苏松了口气,抽回手,稍稍一动,就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不由得蹙了蹙眉。
池景辰的状态似乎已经清醒了一些,但眸色仍旧有些混沌,徐修远让小陈扶着他去到了阴凉偏僻的角落里,递给他一瓶冰水。冰凉的矿泉水下肚,刺激着神经,池景辰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空旷,就仿佛方才缠绕着他的尖利苛责都是假的。
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