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景辰搂进怀里的那一瞬间,眼前的视野被遮挡,阮苏的身体很快僵硬,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自己之前买的那种洗衣液的香气。走之前,阮苏明明记得那瓶洗衣液快要用完了,怎么池景辰的衣服上还有这个味道?
身体的肌肉记忆是很难以忘记的,池景辰把她搂进怀里,阮苏下意识地就想要抬手覆上他的腰,手指微微动正要随心,腿上传来一点刺痛,瞬间就让阮苏的头脑清醒。她攥紧了手指,是了,他们现在是在医院,他们已经分手了。
眼睛看不见,就会放大其他感官的敏感程度。阮苏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凉的尖头剪子剪开水泡时水泡里的液体溅迸出来的过程,她甚至都脑补出了那个画面。
水泡轻轻一碰就疼,剪刀剪开的时候能感觉得到那一层皮破开,里面的水绽开在皮肤上,在开着空调的诊室里凉凉的,但很快就被医生拿着棉花擦干净。
好在疼只是一瞬间,水泡破了后阮苏就不觉得疼了,但每一次在医生准备剪破下一个水泡但还没剪的那段时间里,心跳总是会忍不住快起来,未知的总是比正在或已经发生的事情更能让人紧张不安。
医生处理完了腿上的水泡,“把手伸出来。”
阮苏把长了小水泡的左手伸出去,手上的不多,只有几颗,医生动作麻利很快就处理好了。抬眸看了眼被蒙住眼睛的阮苏,清了清嗓子:“可以睁开眼睛了。”
阮苏闻言,轻轻往后仰了一下,避开池景辰的手,男人悬在空中的手一顿,收回。池景辰不动声色打量着阮苏,见她面色红润,只是有些紧张后暗暗松了口气,垂眸对着阮苏轻声道:“我先去拿药了,你在这里等我。”
本来想说自己去,但是想到腿上满是伤口,阮苏抿了抿唇:“那就麻烦你了。”
池景辰眸色沉了沉,拿着单子转身出去了。
医生给阮苏的伤口都涂上了绿色的糊状药,这个药涂在伤口上一点也不疼,有种很奇特的味道,说不上难闻,有些像青草。而后医生又拿出纱布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