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乐乐赶到洗手间时,阮苏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正趴在洗手台边上洗脸,耿乐乐上去扶住她,阮苏虽然脚已经站不稳了,但洗过后冷水脸后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接过洗脸巾的时候还有心思调侃耿乐乐:“你这可以啊乐乐,出门还带洗脸巾。”踉踉跄跄竖起大拇指:“够精致!”
耿乐乐无奈扶额,从她手里抢过洗脸巾,三两下就给她把脸扒拉干净了,“你最好祈祷别碰到什么熟人,我可把你的妆都给一起卸了。”
阮苏走路歪歪扭扭的,一条直线也走不好,耿乐乐怕她摔着,想要架着她走,但是手一用劲就疼。之前的那场车祸虽然伤得不重,但因为休息了没多久她就拆了石膏重新回去上班了。像平常时开车这种非体力活还是可以的,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耿乐乐放弃了挣扎,把阮苏靠在墙边,自己也靠在一旁喘气。
阮苏再轻,也不是她这副“残疾”的躯壳可以承受的重量。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出去找保安过来帮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习惯性地就拿出来接了,也没顾上看来电显示:
“苏苏,你没事吧?”
一个开朗的男声传来,耿乐乐有点懵,她手机里有这号人吗?“你谁啊?”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耿乐乐前一天熬夜看文件到很晚才躺下,又奔波出来和阮苏一通折腾,早就疲倦得不行了。
“乐乐学姐?”那边的声音试探性地喊道。
耿乐乐一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啊。拿下手机一看,打电话的还真是贺朝。再定睛一看,好家伙,手机也不是她的。刚刚阮苏跑得急,她追过去的时候感觉手机放在吧台上不安全,顺手就给抄到口袋里了。
她嗯了声,“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晚点我让她打给你。”说着就要挂断。
“等等!”贺朝连忙叫停,昨天阮苏给他发消息告诉他打算明天就去公司,说着说着突然就断了联系,打电话也没接,他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回复,害怕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抱着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