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名气。
在场的通幽乐师,不过数人。
王山一袭黑色锦服,器宇轩昂,如鹤立鸡群。
他面带微笑,目光微微扫视全场,轻声道:“他们到来,可不仅仅只是因为我。”
“难道说……”
王山神色复杂。
天赐琴胆,云海城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
萧家。
院子里。
有两人争论不休,他们嘴里喘着粗气,眼神通红,带着杀气,就像两头发疯的牛。
虽说双方情绪激动,但彼此都将声音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唯恐惊扰到琴房里的人。
所以,这种压抑的对骂,看起来很是滑稽。
“萧河匹夫,你黑了心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便宜也赚,瞿歌公子不到初鸣,就能掌握一首炼胆曲的曲意,如此大才,你竟然区区几两银子就打发了,简直愧对乐祖,我能饶你,天理也不饶恕,你……你枉为人父。”
就像被抓住尾巴的鸡,萧河一蹦三尺高,嘴里的唾沫星子如同下雨:“姓钱的,你血口喷人,老夫也是刚知道此事,之后对瞿公子必有补偿。”
“补偿?说的好听。”钱升冷笑:“你我数十年邻友,今日才看清你的为人,瞿公子被你蒙骗,我必要帮他讨个公道。”
“看清我的为人?去年令子娶亲,你邀我为座上宾,那个时候怎么没说看清我的为人?”
“哼!”钱升衣袖一甩:“前年令堂过寿,老夫还大礼相送呢。”
萧河恨不得一剑刺死眼前这个撒泼打滚的混账。
“钱升,你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大家心知肚明,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那行,老夫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钱升不容置疑道:“以后瞿公子授课,有我家小儿一份。”
“狼子野心,敢误我女儿乐道之路。”萧河连眉毛都闪着寒光:“此事绝无可能。”
钱升微微一笑:“你我两家通好,几十年交情,这点忙都不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