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电转间,楚怜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莫挨老子,您不配。
因为太过出乎意料,陆景文足足愣了三秒,才理解到楚怜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他收回手,阴沉沉地瞪着楚怜,羞辱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碰你吧?怎么,自作多情两年多,上瘾了?醒不过来了?楚怜,你难道到现在还活在梦里么?”
听到“自作多情”这个照着心窝子扎的词,楚怜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眶。她“强忍”着眼泪,不卑不亢地应道:“的确是一场梦——一场噩梦。早就该醒了。”
被形容成是“一场噩梦”的某人眯起了眼,本是极度不悦,可一看到楚怜盈满了眼底却硬是不肯滚落的泪水,心尖莫名一颤。
自他提出分手以来,他见过她太多的眼泪,悲伤的、愤怒的、绝望的、祈求的……
他只感到厌烦。
他最不喜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她的眼泪越多,他的心反而就越狠。
此时此刻,看着她强忍眼泪的倔强模样,他对她,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怜惜。
他恼怒地背转过身,不再看她,想要先将自己错乱的心绪平复下来,却被身后传来的声响打断——
楚怜掀开了被子,正挣扎着要下床。
陆景文只得又转回来,烦躁道:“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楚怜强撑起上半身,垂着头,边喘气边说:“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我该走了。”
陆景文僵了僵,然后冷嘲道:“就你这个样子,还能走得动路?怕不是想故意跌一跤,顺势倒进我怀里吧?”
楚怜撑在床上的手紧攥成拳——真是好想撕烂这货的嘴!
楚怜的这个举动,落在陆景文眼里,依旧是惹人怜惜的倔强。
见楚怜作势仍要下床,陆景文眉心一拧,恶声恶气道:“你当我真差这么一栋破房子么?我只不过是不想你还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既然你已经认清现实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