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表情,羞愤欲死地看着她。
她干咳一嗓,默默地把薄被重新盖回他身上。
人类男女间的那点儿事,说知道,她也知道,说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好奇围观过那么一两场,看了个一知半解。回中枢后,找父神求教自己看不太明白的地方,一向无所不知的父神,回以她沉默。
还罚她关了禁闭,严禁她再去围观。
她自是不敢违背父神的命令,但好奇也更重了。
此刻,看着聂子谦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却只有担忧。
明明那一两场里,那些人类看上去都很欢愉,为什么小谦谦看上去这么痛苦呢?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当初就该再多围观几场。
她咬了唇,开始尽力搜寻极其有限的相关记忆,试图找到解救聂子谦的办法。
某个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照搬画面中女子的做法,将手伸进了被中……
好烫。
还好她的掌心够冰够凉。
她知道人类发烧,可以用物理降温的方法。
所以这应该是异曲同工。
“难受么?”她问得很严肃。
聂子谦的额间沁出细密的汗:“……阿姐……”声音都变了调。
果然跟发烧的原理是一样的。
多出点汗就好了。
有了判断,她便要收回手,准备去给他弄点冷水来浇一浇,泡一泡。
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阿姐,别走……帮我……帮帮我……”他眸中一片旖旎的迷惘,攥着她的手,却是无师自通地自救了起来……
*
看着聂子谦仍残留着一抹红晕的睡颜,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怔忪。
最后的时刻,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的眼,近乎哽咽地低唤了一声“阿姐”,然后便也露出了那种……欢愉……的神情。
不知为何,那一声“阿姐”,直至此刻,依然回荡在她的耳畔,令她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