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碰他一根指头,便是抗旨不遵,罪同谋逆,株连九族!”她一锤定音,掷地有声。
众人噤若寒蝉。
聂子谦死死地盯着楚怜纤瘦却强大的背影,眼眶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
*
朝堂上,文武百官联合起来对聂厂督发起弹劾。
查获的聂子谦与叛乱阉党的书信往来,一封接一封地被呈到楚怜的眼皮子底下。
书信的内容大同小异,无外乎“女帝如今羽翼过丰”之类引战意味十足的话。虽是其心可诛,可在言官的嘴里,俨然就成了罪证确凿。
所有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一起失忆,全然不提这太平盛世的局面,正是此时此刻在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聂厂督一手开创,一心只想着趁此良机彻底夺了聂厂督的权,然后分到他们头上。
为防聂厂督日后反扑,还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听着殿中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楚怜额角青筋直跳,下意识求助地看向身侧。
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已不在。
再没有人给她打暗号,告诉她该“允”还是该“此事再议”。
她得学会自己做决定了。
于是她站起了身,在群臣或震惊或错愕的注视下,拂袖离开。
真踏马。
吵死了。
*
楚怜这挑子一撂就是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文武百官天天跪在大殿外面,一个个生怕淋不到雨雪,气势会显得不够悲壮。
弹劾聂厂督的奏折也堆满了御书房。
楚怜一封都懒得看。
御书房的门她都没踏进去过。
她也没去看被她以软禁之名保护在督公府的聂子谦。
对这个擅作主张的狗男人,她心里又气又恨。
……又心疼。
她不想见到他。
也害怕见到他。
她知道,一旦见到他,她一定会被他说服,作出她不愿却不得不做的决定。
所以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