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熬完第六个早朝回永乐宫的路上,听到聂子谦惊人的提议后,顷刻消散无踪。
“出宫?你说的是出……皇宫?整个皇宫?”要不是凤袍实在太压人,楚怜绝对会挥舞双臂,画出一个大大的圆。
聂子谦看着满目喜意藏都不藏不住的楚怜,眉梢眼角也跟着染上了几分笑意。
“是,奴才说的,正是出皇宫。”他温声扫除了楚怜的最后一点疑虑。
楚怜被早起折磨得黯淡无神的目光,登时焕发出精神矍铄的光彩。
她都来这个试炼世界十好几年了,至今没出过一次皇宫,连黎京的一条街都没逛过!
枉她坐拥天下,腰缠万贯,却是有钱没处花,真是想想都亏!
但狂喜过后,冷静下来些的楚怜,心里忍不住又犯起了嘀咕。
她狐疑地看向聂子谦,板起脸道:“好端端地,干嘛要出宫?”
聂子谦挑眉:“陛下若是不愿出宫,便当奴才什么都没说过。”
艹。
这老男人真是狗得很。
楚怜只得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还有往回收的道理。既然你这么想出宫去逛逛,那我就陪你一道吧。”
聂子谦从善如流:“谢陛下成全。”
“什么叫成全?”楚怜斜斜地睨了一眼聂子谦,“这叫厚爱。”
聂子谦弯了唇角:“谢陛下……厚爱。”
楚怜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聂子谦,借着狐裘的遮掩,握住了聂子谦的手。
聂子谦的气质虽阴冷,一双手却是暖得很。一到冬天,楚怜就爱握着他的手取暖,比什么套袖都好使。
以前齐远和宫玉都还没入宫的时候,楚怜可以大喇喇地握了聂子谦的手满宫走,如今却是只能像这样悄悄摸摸。
每每这种时刻,楚怜都会忍不住生出时光若是能倒流回到过去该有多好的矫情念头。
她有些怅怅地瞥向聂子谦。
聂子谦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