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第一场早朝熬过去再说。
话说这早朝,可真是难熬啊。
尽管有聂子谦在旁听政做决断,楚怜还是被这些官员繁杂又冗长的报告念得昏昏欲睡,甚至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成功收获来自聂子谦的眼刀好几把。
但哈欠这种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
这已经不是心理问题,是生理问题了。实非人力所能控。
楚怜觉得自己很委屈。
殿中站得靠前的几名官员发现楚怜明明已然哈欠连天,却还能精准无误地作出决断,心下既惊又疑,只觉这位小不点新皇不愧是被聂厂督一手拉扯大的,看来绝非他们所以为的那般,是个心智未开的绣花枕头。
楚怜并不知自己和聂子谦暗戳戳的二重奏,已让有的官员对她肃然起了个敬。
她只知道,她是真地快要坐不住了。
龙椅虽金贵吧,但确实是硬啊!垫的坐垫也硬!坐久了硌得屁股生疼!
楚怜又忍不住开始小幅度地挪动自己的屁股。
聂子谦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咳一嗓。
楚怜闻声,悄咪咪地微侧过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聂子谦。
楚怜刚打完数不清的哈欠,眼眶红红,还泛着泪花,看上去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聂子谦就怜了。
他幽幽地叹息一声,然后挺身而出,终止了早朝。
权倾朝野的聂厂督一发话,无一人敢忤逆。
真真是比皇帝的话都更好使。
这要是搁在别的皇帝身上,哪怕是楚渊那样的,多少都会心中不快,暗暗咬牙。
但楚怜这个便宜皇帝只有满心的愉悦,连起身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轻盈。
一离开文武百官的视野,楚怜便嘴巴一瘪:“谦谦,背。”
聂子谦眼角微抽,终究还是认命地背起这个自己一手扶上位的小皇帝。
途经御花园时,正值初夏,满眼翠绿。
有悠悠鸟鸣声传来,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