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楚怜没有意识到,她在聂子谦铜墙铁壁的看护和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对聂子谦的滤镜已然有八尺厚。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楚怜就被聂子谦从暖和的被窝里捞出来,迷迷糊糊地被人服侍着沐浴更衣。
一整套繁琐的程序走下地,楚怜的瞌睡刚好也差不多彻底醒了。
楚怜歪靠在聂子谦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窝,一双大眼乌溜溜地转来转去,满脸精乖之气。
浣梦紧跟在侧,快到大殿的时候,聂子谦才将楚怜交由浣梦抱着。
一进大殿,楚怜第一眼注意到的人,就是她那便宜爹。
这位黎国的皇帝楚渊,若不是坐在最高位上,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来是个皇帝……
诚如聂英忠见到楚怜第一面时所说,楚怜的眉眼确实生得和楚渊极像。可同样的眉眼,生在楚怜脸上,就是说不出的美丽灵动,生在楚渊脸上,就是说不出的苦相丧气。
可能还是跟人的气质有关系。
楚渊整个人就像一团泥巴一样瘫坐在龙椅里,半点威仪也无。神情也是恹恹的,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就连看到自己那出生一年仍素未谋面的亲闺女,也只不过是把耷拉的眼皮掀上去了一丢丢,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珠略微动了动。
反倒是侍立一旁的聂英忠,看起来比楚渊有气场多了。
“陛下快看,公主殿下长得多像陛下啊。”聂英忠感叹道。
“是么。”楚渊意兴阑珊。
聂英忠继续引导:“陛下不妨离近了些看?”
楚渊无所谓道:“行罢。”
聂英忠冲浣梦招了招手,浣梦抱着楚怜缓步上到御前。
楚渊看向浣梦怀里的楚怜,疑惑地挑了挑眉,问:“瘸的?”
这楚渊讲起话来总是没头没尾,也就聂英忠能听得懂。
“陛下说笑了,公主殿下尚不会行走,需得人抱着,等再过些时日,便能满地又跑又跳,活泼得紧了。”聂英忠耐心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