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洒扫的老仆妇。”
楚怜“啧啧”两声,扫地僧啊,厉害了。
她没再继续问聂子谦是如何将这老仆妇给找出来的,左不过是将那日知晓他们要去城郊放纸鸢的所有人都押来审问,至于审问的手段……想来敢暗中助力南蛮贼寇的人,必定不是轻易就能招认的。要么极其血腥,要么极度诛心,以聂子谦的本事,既是他主动撒的饵,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钓上来鱼。
想到这里,不禁就又想到自己也是聂子谦棋盘中的一子……
虽然醒来后看到聂子谦为自己心忧焦急的情状,心里很是受用,但心底还是有点小疙瘩。
聂子谦一知道楚怜看穿了他设的局,很快便也想到这一点,动了动唇,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又发现,无甚好解释。
他确是那般想,也是那般做的。
聂子谦不解释,楚怜倒是主动问了:“你怎么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拿你当棋子,你听我解释’,你不说,我怎么说‘我不听我不听’?”
聂子谦语塞。
他发现,自从遇上她,向来能言善辩、八面玲珑的自己,居然时常接不上话来。
这也是一种失控。
既令他不喜,又令他欢喜。这样的矛盾,惹他着迷。
“我的确拿夫人当作了棋子。”他坦承道,没有避讳地对上她的目光,“我自以为会万无一失,不会伤及夫人。怪我过分狂妄,没曾想那范文高胆敢以身养蛊。是我着了他的道,却连累夫人代我受过,遭此大难。”
可若非如此,他又怎能知道,他的夫人竟会舍命护他。
他的命是她拿命换来的,从此以后,他便是她的。
他们既以命作了羁绊,自然也只能以命来斩断这羁绊。
他舍不得她死,所以,从此以后,她也只能是他的。
厘清了二人关系的聂子谦,面上仍是一派歉疚自责的模样,心中却是溢满了欢愉,几乎耗尽自控力,才压制住了情不自禁想要上扬的唇角。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