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却在极力地劝阻他。
他的王妃身份敏感,又和东宫太子有那样一段天下尽知的前缘。宴席上,他亲眼见过她看向那东宫太子的眼神。
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吃味地想。
无论她对那东宫太子究竟是何种感情,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东宫太子对她来说,一定极为重要。
比他更重要。
这个认知,令他眉心笼上了一簇阴影。
她对那对无能帝后,诚如她所说,确是毫无感情,她全然不在乎他们的利弊死活。
可如果是那东宫太子呢?
他心下一沉。
倘若有朝一日,他与那东宫太子对峙而立,她又会作何选择?
他当真知她意?她又当真感他怜?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烦乱如麻。
今夜,他若是要了她,她便是名副其实的修罗王妃。
是他的女人。
他的眼里便再也容不得半粒沙子。
她要是生了不忠之心……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多年以前,城外乱葬岗的一幕幕画面。
他把画面里的人换成她——心尖忽地像是被针扎一般,刺刺地疼。
这种失控的情绪,令他面上覆满了冰冷寒霜。
*
楚怜等得眼皮都开始往下耷拉了,聂子谦终于上了榻。
楚怜刚起的睡意登时烟消云散。
她转动眼珠,偷偷朝枕侧瞄去,却见不久前在院子里还热情似火的某人,居然就这么阖上了双目,一副倒头就要睡的模样。
难道方才那个激情四射的吻,是她刚刚迷迷瞪瞪间做的一个——啊不对,半个——春梦?
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索性偏过头,明晃晃、直勾勾地看向聂子谦。
聂子谦呼吸轻浅而绵长,俨然入睡。
真累了?
楚怜撑起手肘,倾过上半身,凑近了打量聂子谦。
确实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