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灌木丛后,仔细检查确认了一遍,正准备解开裤头,看着背对自己而立的聂子谦,手下动作一顿。
四下里这么安静,尿尿的声音岂不是会很大?
这踏马的就很尴尬啊。
可是这一蹲下来,尿意就更加汹涌。
楚怜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纠结。
就在楚怜脑中天人交战、脸上憋得通红的当口,聂子谦忽然开嗓唱起了军歌。
曲调苍远辽阔,回荡在山林间。
借着歌声的掩护,楚怜终于得以安心释放自己的膀胱。
*
坐回篝火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楚怜轻咳一嗓,找话题道:“那个……王爷昨日在大殿上不是还挺支持我陪母后过完寿再走,怎的晚上又将我迷晕了带上马车?王爷要是不愿我独自留在帝京,直说便是了,为何要说一套做一套呢?”虽是因尴尬而找的话题,但也是她心头真实困惑。
聂子谦重新烤起兔肉,神色很是坦然地回道:“本王就是这般反复无常的人,王妃习惯就好。”
楚怜:“……”
真是无话可说了呢。
聂子谦撕下一大块兔肉,递到楚怜手中。
楚怜吃得满嘴流油,换了个话题又道:“我看其他人盔甲里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只有王爷你穿的是暗红色的,是有什么讲究吗?”露在外面的盔甲,颜色不一样可能是为了方便区分,可穿在里面的衣服颜色也不一样,她就不太理解是为了什么了。
“没有什么讲究。”聂子谦吃着剩下的边角料兔肉,眉眼间淡淡的,“穿暗红色的衣服,流再多血,也看不太出来。之前降河西负伤,就是靠着这身衣服的掩盖,才不至于乱了军心,平稳撑到了城门口。”
听着聂子谦用平淡至极的口吻谈起那段几乎要了他命的经历——如果没有系统的妙手回春丸,就是已经要了他命的经历,楚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被冠以修罗王的称号,但并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