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里衣。
到这一步,对于每夜同榻而眠的两人来说,尚属平常。
继续再往下,就要开始超纲了。
楚怜手下动作略顿,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偷眼觑向聂子谦。
聂子谦正看着她,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没有半点打算怜香惜玉的意思。
得。
自古多情空余恨。
楚怜深吸一口气,脱下了里衣,露出水粉色的肚兜。
屋内虽然置了许多暖炉,楚怜冷不丁地还是打了个寒噤。
稳坐如山的聂子谦,终于有了动静。
他眸色微暗,抬手取出楚怜束冠的木簪。
如墨长发披散开来。
“夫人这般模样,决计不至引人误会了。”嗓音清冷,听不出丝毫欲念。
人却缓缓将楚怜倾压到了地板上。
“要、要操练了吗?”楚怜心跳如擂鼓。
聂子谦轻笑一声,目光深邃:“夫人怎比男子还猴急。”
你才猴急。
你全家都猴急。
楚怜抿紧了唇。
聂子谦那张惑乱众生的脸不断向楚怜贴近,英挺的鼻尖轻轻划过她绯红的脸颊,落在她的耳垂上。
温热的呼吸,如羽毛般,一下一下,轻拂她敏感的耳廓。
楚怜顿时感觉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脑袋嗡嗡作响,有些发晕。
聂子谦握了她的手,举至头顶,温声道:“夫人可知红颜白骨,再美艳的皮囊之下,都是一样的血肉筋骨。想要取悦本王,光靠夫人的身子,只怕是远远不够。”
说话间,微冷的唇瓣不断触碰楚怜小巧白嫩的耳珠,激得她浑身颤栗。
“那我该怎么做?”她极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的语音变调。
聂子谦空出右手,隔着一层轻薄的肚兜,虚虚地点在楚怜的心窝处。
“能辨别开芸芸众生的,唯有这一颗颗的真心。”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聂子谦支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