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可能喝醉了还能例外。”
许令嘉不解地问:“那他明明没睡着,为什么要装睡?”
“装睡可以解决很多困扰,”姜斌说,“比如连他也没学会怎么面对的离别。”
纺织厂如今已经步入了正轨,芦村联合小学也在正常上课了,工人们和老师们都配备到位,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孟宁就像一个火炬手,他从遥远的地方把火炬迎来芦村,艰难地护着这束火苗在风雨飘扬中艰难地燃着,然后将它无比珍惜地交给伸手来接的人。
完成了无比庄严的交接。
一定程度上来说,姜斌也是火炬手,他将扶贫的希望和重任交给了骆卢军。
罗娟在芦村最需要医生的时候选择回来,把所有最艰难的工作都完成之后,交给新来的大学生。
许令嘉在联合小学的合唱团拿奖顺利入围下一轮比赛之后,把她的孩子们交给了更专业的老师们。
他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坚持着,将火炬递到下一个人手里,然后迎着光,走向更遥远的远方,去伸手迎接新一轮的火炬。
正是这一捧捧的火炬,一个个传递火炬的人,将整个国家点亮,让那些曾经无法被太阳照到的地方,如今也灯火通明着。
许令嘉坐在门槛上,看着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太阳渐渐升起来。
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度过了整个黑夜,却没有一个人舍得走。
“看!”许令嘉指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惊呼着说,“太阳升起来了!”
姜斌和罗娟一起望过去。
微弱的光有足够的力量去撕开黑夜的口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许令嘉问罗娟。
“其实我今天就要去镇医院报道了,”罗娟长叹一口气,“所以特意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好好道别。”
“这么巧,”许令嘉站起来,潇洒地拍拍自己的裤腿,扭头对姜斌说,“我一会儿就跟娟子一起出发了,趁大家伙都还没起来,省得到时候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