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很自觉地去拿盐包了。
孟宁看到她把热盐包放在勇叔腿上敷,还熟练地给她爸按摩,就自己坐下来,问了一句:“蓉妹子很会照顾爸爸啊。”
蓉妹子害羞地笑了笑。
勇叔说:“妹娃子细心,大妹子出嫁之后,家里多亏了蓉妹子。”
就好像去镇上读书的老二,根本对家里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似的。
姜斌没忍住,说:“那蓉妹子也总有一天要嫁人……”
“不嫁了,”勇叔平静地说,“我和她妈商量过了,到时候招个上门女婿。”
“不是还有个红伢子吗?”
“红伢子是要出去念书的,将来肯定不会再回芦村,他有他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们不想拖累他。”
这话真是槽多无口。
姜斌本来想怼的,但被孟宁警告地看了一眼,只好把话又吞了回去。
“勇叔您知道我们打算在破庙那建什么吗?”孟宁问。
“你们建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勇叔毫无波动地回答,“总而言之我百年之后要葬在那里,不管你们干什么都不行。”
“那您想过,蓉妹子长大了之后怎么生活?”
“家里总还是有几亩田,饿不死。”
“将来她长大了,招了婿,生了娃,为了养活娃,两口子都去城里打工,因为没读书,只能干最粗重的活,既没办法照顾您和勇婶,也没办法陪伴孩子长大,但是……”
“我们几代人都是这么过的,大家都可以,她也没什么不行。”
这话显然再说下去也只会不欢而散,孟宁很快止住了话题。
他抹了抹脖子上的汗,说:“那你们忙,我们就先走了。”
等从勇叔家出来,姜斌就说:“看来直接开工这法子不行。”
“先头只是没想到,不动生祭,拆破庙也不行,”孟宁想了想,“危房迁移工作最大的问题也在这里。”
留在芦村生活的人,大多都有故土观念,生在山里,自然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