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飞快地把汉堡吃了,明显能看出来,她对里头的生菜和沙拉酱不是那么喜欢,但总算也开了次洋荤。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只是大家工作之余没时间的时候,才会去吃的快餐,”姜斌告诉她,“以后你长大了,从村里走出去,多得是各种好吃的。”
鲁丽却摇摇头:“我不能丢下爷爷一个人,我得留在这里陪他。”
罗娟鼓励她:“你好好读书,到时候出息了,把爷爷一起接出去生活就好了嘛。”
“爷爷不会让我走的,他自己也不可能会走,”鲁丽太了解她爷爷了,“你们快走吧,不然爷爷一会儿回来了要生气的。”
回来的一路上,罗娟都在惋惜。
“丽丽那么聪明,如果能让她好好读书,一定能考上个好大学,她的人生从此就会被改写。”
“现在也还不晚,”姜斌充满希望,“宁哥今年可是下定了决心,扶贫工作不能拖,必须加快进度,不能让芦村在整个县里落后。”
等罗娟回来的时候,许令嘉还在想波妞的事,好不容易把她等回来,赶紧抓着她问:“你说波妞现在怎么样了?”
波妞现在正蜷缩在宿舍的床上,双臂抱膝,眼神空洞。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正常,”骆卢军语气平常地把药和水杯递给波妞,“按时吃药就好了。”
波妞还保持着抱膝的姿势,下巴枕在膝盖上。
“他们说我是神经病,矫情,”波妞喃喃道,“只有毛萍理解我,但她自己也受不了了,我亲眼看到她把刀割在动脉上,那么多血就这样流了满地……”
“毛萍已经救回来了。”
“她妈妈总骂她是赔钱货。”
“这是她妈妈不对,我已经跟妇联的同志说过了,他们会介入的,短期之内毛萍由政府机构看顾,不会再让她出事。”
骆卢军把药送到波妞嘴边:“听话,吃药。”
波妞这才张嘴把药吞下去。
她是生吞下去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