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司里坐了许久,他这才想起来家里罗小娟还等着他回去吃饭呢,他提上公文包就往回赶。
木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屋里安安静静的,无人说话。
他唤了一声儿子,也没有应答。
刘曦光往里面走走,黑暗之中这才隐隐约约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张纸。蜡烛点上,他看见了纸上的字,是罗小娟留下来的。
原来,刘曦光娘家那边来消息,让罗小娟回去说清楚情况,所以她就先回去了。
想来也是,罗小娟本来上班的地儿挺近的,也是攒钱刚买不久的房子,说不住就不住了,跑到偏僻的村子里去了,早上她八点上班,但是六点就得起床往上班的地方赶。那刘益这边就更别提了,好好地学校直接给转学了,转到了村子里开办的小学校。
纸被刘曦光叠起来又放在桌子上,蜡油往下滴,刘曦光看了心疼,干脆直接将烛火给灭了。
哎……一声叹息。
木门再次被关上,他背着手,步步往前走,抬脚从里面走出来。
他走出胡同,走过小路,围着整个村子一圈圈的转啊转……
在这个家家户户没有一点儿亮光的村儿里,唯有月光最为皎洁。
田边浮出一条浅浅的金线时,刘曦光这才开始从村里往家里走。路并不长,但他心里深深的烙下去了一个念头,那个念头随着日头升起,照在了每一家的屋檐上。
他说:“我想让开村亮起来。”
罗小娟几天后从娘家回来了,刘曦光问起来什么情况,她回:“就是回去解释了一下,只要是给说明白就行。”
“那……说明白了吗?”这种事放在谁身上,怕是也说不明白的,没人能理解。
罗小娟将怀中的刘益放下,摸摸他的头发说:“先自己去院子里玩儿去,妈得做饭。”
刘益跑去院子里玩了,罗小娟掀开帘子去厨房拾掇,她边擦着灶台边回:“咱妈也说了,这种事都是两口子的事,过的到底什么样,心里舒坦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