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软弱与茫然,如同月光下的江水。
云观澜呼吸一窒,手停在半空。
两个人就这样一俯一仰愣愣地对望着。
直到孟聆笙声音软软地开口。
她喊他:“姆妈。”
姆妈??云观澜嘴角一抽。
孟聆笙一个翻身抱住了他的手臂,脸颊在他的手臂上乖巧地一蹭:“姆妈,我好想你。”
云观澜的心瞬间柔软得要滴下水来,他柔声道:“我在这里,姆妈在这里。”
谁知孟聆笙一转身,又唤了一句“爸爸”。
云观澜正犹豫接不接话,她嘴里又换了人喊,这次喊的是“弟弟”。
云观澜一怔。
原来她还有个弟弟,上有父母下有幼弟,她有这么多亲人,为什么却活得孑然一身?
替她擦干酒汗,抿齐鬓发,盖上被子,云观澜静静地退出去,带上了门。
新年第一天,孟聆笙醒来时,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一睁眼她就看见了挂在床头的一串铜钱。
铜钱用红绳串起,亮锃锃的,在白白的刺眼的冬日阳光里闪着光。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串铜钱不是什么××通宝的流通钱,而是一串花钱儿。
旧时的老规矩,过年时用花钱儿做压岁钱,花钱儿又叫压胜钱,不作流通货币用,只是民间为辟邪祈福私铸,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过去在老家时,每年过年,父亲都会用红纸包一枚花钱儿,给她和弟弟压岁。
那一枚枚小小的花钱儿,是祈祷,是祝福,是宠爱,是温柔,是她逝去了的无法再回头的好时候。
离家七年,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收到花钱儿了。
没想到还有今天!
孟聆笙伸手去摘,冷不防被边缘的铜毛刺儿扎了一下手指肚。
还是新铸的呢!
统共五枚。
一枚正面刻着“平安吉庆”,背面雕着梅花与喜鹊图样。
一枚正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