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风,电影必定是以桃色和凶杀为噱头。先前的小报舆论,算是开拍前的造势。
“孟律师不想以舆论影响司法,但舆论已经在影响司法。”
说完这句,云观澜没有再开口,他静静地等待着孟聆笙的回答。
萧瑟秋风从窗框缝隙溜进来,掀动着桌子上的卷宗,满屋子里只听见纸张翻页的唰啦声和云观澜手指敲击桌子的嗒嗒声。
半天,孟聆笙抬起头来,看着云观澜的眼睛:“好,我接受联懋的聘请。”
云观澜粲然一笑,伸过手来:“合作愉快。”
孟聆笙伸过手去,旋即被他握住。
秋天干燥,他的手心纹路分明,火热而粗糙。
达成合作后,两人立刻前往看守所去征求林阿蛮的同意。
原以为要花费不少唇舌,没想到林阿蛮竟然没有反对,她脸上带着凄凉的笑,淡淡地说:“我十二岁那年,刚到上海,去看了一部叫《阎瑞生》的电影,那部电影也是讲凶杀案,死掉的是一个女人,她被谋杀了,别人把她的事拍成了电影,电影院里,人们兴奋地谈论她的出身,她和凶手之间的奇情,对着她的尸体啧啧称奇。但我只觉得她好可怜,那时候我哪里想得到,我看的其实是十年后的自己呢。”
从看守所出来,云观澜对孟聆笙说:“看得出来,她对电影没有信心,只是为了表达对你我的感激,所以愿意贡献出自己仅剩的价值。”
这个可怜人心中求生的火苗已经被法律的不公浇熄。同意孟聆笙上诉,同意云观澜拍摄电影,都只是为表达感激罢了。
在逐渐寒凉的秋风里,云观澜郑重地对孟聆笙说:“我会让她,也让你看到,电影是有力量的。”
拍摄这部电影,是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
首先要抢时间,既要和法庭抢时间,也要和九州电影抢时间,电影必须在法庭做出最终判决前上映,也必须早于——至少不晚于九州电影上映。
同时还要保证质量,电影的目的是为林阿蛮争取社会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