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为之。”
楚玄洲在苏琼姿恳求一般的眼神下，叹了口气，站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苏琼姿这一刻好恨。
恨自己为什么是苏琼姿。
恨自己，怎么没有在城破那夜殉国而死。
她无助地坐在那里，眼泪无知无觉地在脸上蔓延。
打湿了她的衣襟，冰凉地贴在心口，她一动也不动，仿佛坐成了亘古。
“后悔吗？”一个稍显清冷的声音十分突兀地传来。
苏琼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僵硬的脖子缓缓动了动，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盛妩。
见苏琼姿看了过来，盛妩歪了歪头，靠在一旁的屏风上看着她。
“后悔。”苏琼姿笑了一下。
很惨淡地笑了一下。
“那你后悔什么？没有早早告诉楚玄洲你的真正目的，还是后悔把楚玄洲利用了个彻底？”
盛妩的声音里仿佛勾着笑，但是却听不出来嘲讽，就像是真的在好奇一样。
苏琼姿没有说话。
“你应该是在后悔，你为什么没有在垣国叛臣出现之前，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吧？”
陆暖清亮的声音劈空而入，狠狠地砸在了苏琼姿的头上。
她愕然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陆暖站在盛妩的身侧。
她比盛妩矮半个头，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是陆暖的气场稳稳地盖过了盛妩。
“是。”苏琼姿干涩地应道：“但若是我昨夜什么都说了，你恐怕还得想别的法子才能离开京城。”
苏琼姿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难看：“你利用了我。”
“嗯，”陆暖坦然承认，“天毒密香差点害死我哥哥，你又陷害过我未来嫂子。
我利用你一次，并不过分。”
“天毒密香那次……”苏琼姿有些无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