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年一时间有些无语，他看看舍蓉澜又看看纪希梵，嘴巴张了又张，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后，沈烁年叹了口气：“牛啊纪宗主，你早就知道我沈家的家训是不可伤死而救，你就下了个套让我钻进去。
如果我成功了，我把长公主和盛夏公主的命都保住了自然是最好。
可是我失败了呢？我若是不能救人，害死了盛夏公主呢？
难道盛妩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沈烁年气得不轻，站在那里看着这两个面不改色的人，整个人都在气得发抖。
“我眼里，只有我姐姐和师兄最重要。”纪希梵依旧是面不改色，他说的也的确是心里话。
在他的心里，除了陆暖之外，就只有凌淳和陆暖。
为了救陆暖，牺牲一个本就犯了大错的盛妩，对纪希梵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甚至觉得，这是盛妩为自己的过错弥补的好机会。
舍蓉澜看了看沈烁年又看了看纪希梵，后道：“沈大夫，你是奉命来救公主殿下的，盛妩也是自愿服下僵死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活着的机会。
对她来说，为长公主献出生命是她愿意的，你无需自责。”
看着这两个说得理直气壮的人，沈烁年气得嘴唇发抖，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盛妩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活着，对盛妩来说，吃下僵死药之后她就彻底死了。
在这之前她之所以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也不过只是因为知道自己和陆斐然的身上有情蛊，她死了陆斐然也活不成而已。
对于一个罪人来说，能有机会以自己的性命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沈烁年并不赞同这个观点。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也已经来不及了。
盛妩服下僵死药已成定局，沈烁年昨夜有在傲霜公主的医书上翻阅过僵死药的内容，的确如舍蓉澜所说，只有这一种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