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最后一秒,她还是停住了手。
我再看一百次也不会心软的,只要心如止水,删不删都一样。
另一边,薄慕言半卧在沙发上,手里盯着手机屏幕。
信息发出去几个小时了,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拨给了洛修,“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她根本不回复,现在怎么办?”
正在洗澡的洛修,连忙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肥皂沫,“薄少,是不是措词不够感人?”
“你在怀疑我的文学功底?”
“不敢不敢!”洛修略想了一下,又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与其这样费尽心思地想辙,还不如摘掉面具,让少奶奶见识一下您的颜值!”
“你是说,用男色挽回女人的心?”
“我保证少奶奶会拜倒在你的西裤下!”
薄慕言挂断手机,来到镜子跟前,扯下那张贴了七年之久的人皮面具。
十六岁那年,他在大火中烧伤,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对着镜子看自己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
他甚至想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让人看一眼就嫌弃,就连平时和她最谈得来的红颜知己也因为害怕他这张脸转身离去,这样的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一个寂静的深夜,心如死灰的他从住的地方走出来,来到塞纳河边,想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可有一位身材消瘦的老者突然出现,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法国老人。
他看出了薄慕言的意图,但是并没有劝他,只是请求他稍微等一下,让他听听自己的故事。
老人是二战期间出生的,战争先后夺去了他所有亲人的生命,他也在逃亡中失去了左臂。
亲人离去,剩下的只有残破的身体,对于他来说,活着比死去更难受。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快些去见他的家人。
“那您是怎么活下来的?”薄慕言禁不住问道。
老人看向远处的河面,“上帝告诉我,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