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知道薄慕言脾气不好,但除了新婚之夜失眠症发作那晚,他的戾气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重。
看他的样子,大概恨不得一下将她掐死。
她有些委屈,明明是他允许她出去的,现在又来怪她。
可他是个病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他讲理是行不通的。
苏浅浅有些泄气,这是她嫁到薄家以来第一次打退堂鼓。
如果继续待在他身边,说不定哪天,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下。
她一边感受着缺氧带来的窒息感,一边暗做打算,如果这次可以侥幸逃脱,她会重新考虑这个决定。
忽而,她自由了。
苏浅浅用手揉着脖子,意外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就这么放过了她?
薄慕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生人勿近。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页文件,丢给苏浅浅,“签了它!”
苏浅浅狐疑地从地上捡起文件,是一份协议书。
大意是,他们的婚姻关系期限是一年,一年之后自动解除。
婚姻期间,女方不得对外宣扬和男方的关系,不得与别的男人来往,不得利用男方的权势牟取私利,等等诸如此类,否则后果自负。
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限制,跟防贼差不多。
苏浅浅感到了莫大的污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薄慕言面色冷冷,“你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不过,一个为了利益挤过来的心机女,还指望我给你好评?”
这男人太毒舌,她的眼泪在眼圈打转。
“既然我那么不堪,你为什么还同意我留下?”
“轰也轰不走的,不是你吗?”薄慕言的语气冷淡得没有任何起伏。
苏浅浅被噎了一下,转念一想,一年期限,还是隐婚,也可以接受。
反正她也正在琢磨着该什么时候抽身,这男人就像蛰伏的野兽,处处充满着危险。
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想起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