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暴跳如雷,指了狼藉的街道怒目道:“王太慰犬子王衙内横行霸道横冲直撞,这一时间伤了多少人又毁了多少财物,至于欺男霸女收受贿赂巧取豪夺害人性命,就不必说了。你亲眼所见,视若未睹,你主持的是什么正义?律法何在!天理何在!”
小六哑口无言。
我和师父随后赶上来,也是心怀不忿。
“马小六!马捕头!你若将那王衙内绳之以法,还天下人以公道,我愿自动投案,甘受律法制裁,再无怨言!若是畏强欺弱,只欺负我们小民,我便十万个不服!”徐大慨然道。
“不服!”“不服!”
街上路人尽数聚拢来,各各攘臂长呼。
小六扶一扶帽子,戴得端正了。
那是唯一还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一天朝十级缉捕使!
最末最低一级的小捕头。
却也代表了国家律法,主持的是正义,行使的是还公道于万民的权利。
民心所向,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着他头上那顶帽子。
“我答应你!”小六提了剑,头也不回,昂然分开众人往王太尉府走去。
拿鸡蛋去碰石头,拿命去喂狗,螳臂挡车,蚂蚁跟大象干架…
谁都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好歹你穿上条裤子再去…”我很感动,更多的是担忧。
“嗯,这小子有种!赤条条无牵挂,大不了一死头掉了碗大个疤。十三,走,我们去帮他。”师父道。
“不是,师父,他年幼无知幼稚冲动,你一大把年纪了,都成熟得快瓜熟蒂落了咋也跟着犯起糊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