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卷起包袱,并不打算向陶守仪作辞,背起包袱就走。
周敦五已走出了大门,忽转念想到自己在北道上,整整称了二十年的好汉:
今一旦败在这个小孩子手里,此仇安可不图报复!
只是这小孩子姓甚名谁,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便练成了报仇的本领,不知道仇人的姓名,将怎生报复呢?
没办法!低得老脸,再进去一趟,当面请教他一声!料他不至畏惧自己,隐瞒不说!
周敦五想罢,正待回身。
陶守仪已忽忽跑了出来,一把将周敦五拉住道:“我料知师傅是要走的,所以追了出来,快请进去,刚和师傅动手的,并不是当把势的人,且极称道师傅的本领,我两个小儿,仍得求师傅在寒舍指教。”
周敦五听了,暗自寻思道:“陶守仪欢迎那小子到里面去的时候,自己正跌在草地上,挣扎不起来,他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只勤勤恳恳的,作捐打拱,把那小子迎接进去。”
“自己回房卷包袱,他也不来理我,此时却如此的,跑来留自己,多半是那小子,自己不能在此教-徒弟,不曾指摘自己的短处,因此陶守仪便不肯放自己走了,也罢!那小子的本领,实在不错,如果能趁此结识他一场,也是好的,如果见面瞧不起自己,自己请教了他的姓名就走!”
周敦五遂跟着陶守仪,复进里面来。
向乐山起身迎箸,拱手笑道:“老兄偶然失手,算不了什么,任凭有多大本领的人,像老兄这般失手的时候,总是不能免的!老兄千万不要介意!”
周敦互见向乐山的身材相貌,虽是一个小孩,说话却很像一个老於江湖的,一肚皮忿恨想报复的心思,被这几句话一说,不由得登时冰释了!
也拱了拱手笑答道:“兄弟在北道混了二十多年,南七省也游行了一转,和人较量的次数,在二十次以上,今日算是第一次遇见先生这般本领,先生可谓周身毛发,都有二十分的力量,但不知令师尊是哪位?”
向乐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