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联珠笑道:“幸得你前夜,不曾将这话向我说,若说给我听了,我心疑是金罗汉,有意离间我家里人,特来刁唆你的!我有了这疑心,不但不肯和你同走,说不定还要疑你是来我家卧底的,那么,事情就遭透了!”
桂武道:“我所以不将遇见他的话说出来,一则,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若将当时那种神出鬼没的情形说出来,怕你疑虑,二则,想离开你家,原是我的本意,久已有了这个念头,并不是遇见他才发生的,所以没把他说出来。”
甘联珠点头应是。
又道:“此地离家太近,我们不可久留!看你打算往什么地方走,就此走吧,这是乘我父亲哥哥都不在家,我们只要出了头门,在此停留这么一会,还不要紧,若是父兄在家的时候,不能立时逃出三十里以外,怕你我的头,此刻早被飞剑取去了呢!”
桂武道:“我到南湖来,原是为寻我姑母,想投托他,替我觅一安身立命之所。无奈探访了多少日子,探访不到,现在只好再去临湘,从容探访,我想我姑母此时的年纪,尚不过四十来岁,必不曾去世,只因她出嫁得早,那时我才四岁,我父亲在世时,他同姑父陈友兰,在我家住了好些日子,后来父亲一死,路远了,两家便不大来往。”
“父亲死了的第二年,接了姑母专人送来的讣告:我才知道姑父也死了,姑母守一个两岁的表弟,听说搬到临湘乡下住了,自后便无消息,这也只怪我那时,太不长进,专和许多狐群狗党一块,家中大小的事,一点也不过问!我姑父去世既久,姑母又不在县城,我初来人地生疏,因此探访不到,此时也没有旁的道路可走,仍旧往临湘去罢!”
二人遂到临湘,甘联珠拿出些珠宝,变卖了钱,置备田产房屋,也不向人说明自己的来历。
临湘人见他夫妇,都生得那么漂亮,举动又很豪华,也没人疑心他们是强盗窝里出来的人。
桂武逢人打听他姑母的消息,又是一年多没得些儿踪影。
桂武揣想他姑母,不是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