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化也不再追赶,一屁鄙坐在地下张开喇叭口,朝里面乱骂。
陆小青走近前问道:“你是讨吃的吗?却为何坐在这里骂人呢?”
那叫化举眼一见陆小青,即时换了一副笑容,答道:“许你家的人打我,不许我骂你家的人吗?”
陆小青问道:“我家有谁打了你?怕是你认错了人吧,我的父亲已被人打伤了,还不曾请得医生来洽,如何会有人来打你咧?”
那叫化哈哈大笑道:“原来你父亲被旁人打伤了,却教长工追赶着打我,这也算是报复之道,好在我的皮肉坚牢,没被你家长工打伤,你不相信,把刚才抬你父亲回家的那个人叫来问,他们是不是打了我?这地下撒的米,也就是他偷了给我,想敷衍我的!”
陆小青早已看见撒了一地的米,听这叫化的谈吐,绝不像是一个下等人。
估料他说的,必不是假话,心里很觉得有些对不住。
即时将两个跟人叫出来,问什么事追赶着人打。
下人知道隐瞒不住,得把追赶时情形,述了一遍。
陆小青是个头脑很明晰的小孩,一听跟人的话,就暗自寻思道:“这一个小小身材的叫化,身上又没穿着衣服,抖颤赤脚的,怎生能受得了个壮健汉子用檀木扁担劈,一些儿不受伤损呢?这不是一个很奇怪的叫化吗?”
“我父亲这回和平江人,因争水陆码头打架,若是有这叫化同去,平江人不见得能打伤我父亲?我何不将这事,进去让我父亲知道,看他如何说法?”
陆小青思量着,教跟人立着不动,自己转身到里面,将叫化的情形以及下人的话,照样向陆凤陽说了。
陆凤陽不待说完,一蹶股爬了起来,全忘了肩上的伤痛,倒把陆小青吓得後退。
陆凤陽下了床,招陆小青拢来说道:“快扶我出去见他。”
陆凤陽的老婆在旁说道:“你肩上受了这么重伤,一个叫化子,也去见他做什麽?”
陆凤陽道:“你们女子知道什么?说不定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