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都做不来,心中也着实怜爱,就舍不得逼他做。
就近有一个教蒙童馆的先生,略略殷实些的农家,想自家小孩也认识几个字,都花上三五串钱一年,将小孩送进蒙童馆里读书。
于是万二呆子也把义拾儿,送进了那个蒙学馆。
就是这么怪,义拾儿一见书本,便和见了什么亲人一样,欢喜得很!
只要蒙馆先生教一遍,他就能读的上口。
这种蒙学馆里的先生教书,照例不知道讲解,仅依字念唱一回。
讹了句读,稍微解释了音义的地方,不待说是很多很多。
馆中所有的蒙童,跟先生念唱,正如翻刻的书,错误越发多了!
惟有义拾儿,不但跟念唱,没有错误,并且常用他的小手,指点书句,要先生讲解。
先生每每被逼得讲解不出,便忿忿的对义拾儿说道:“教蒙馆是教蒙馆的价钱,照例都不讲解,要讲解,得加一倍的学钱,你家里能加送我的钱,我就给作讲解!”
义拾儿把先生的话记住了,回家向万二呆子道:“要多送先生的钱。”
万二呆子千辛万苦赚的钱,如何舍得多送?
并且万二呆子是个纯粹的农人,只知道读书就读书,哪里知道还要什么讲解得另外加钱?
所以无论义拾儿怎么说,他只是不肯担负这笔额外的款项。
义拾儿见说不通,也就罢了,次日仍照常到蒙馆去了。
平日去蒙馆,总是用竹篮提午饭,在蒙馆里吃,读到下午,日陷西山的时候回家。
这日义拾儿照常出门后,直到天色已晚,还不见回家。
万二呆子夫妇,都觉得诧异,万二呆子自己提了一个灯笼,亲去蒙童馆探问。
蒙馆先生道:“我正在疑心,今日义拾儿怎的不来读书?莫是生病了?上午已从家中出来了吗?”
万二呆子一听这话,真若巨雷轰顶!
错愕了半晌,才回问道:“今日真的不曾到这来吗?他从来不是欢喜